民国时代还是聪明的，它知道比社会喧闹和混乱更危险的是大范围的沉默和麻木，所以他们未搞报禁。
即使这样，鲁迅时代的麻木的看客等到南京大屠杀时面对待宰时仍然是麻木的表情。
最吊诡的一件事就是洗脑者非常希望被洗脑者作沉默的羔羊，有天，他们惊诧地发现，他们洗得太成功了！以至于洗脑者自己被推上绞台时，看客们依然是麻木和沉默的，而他们看到这他们想要的效果时，发现自己处在绞绳上，心里多少希望从看客那里能有一些同情的眼光的。
麻木或许是一种抵抗的最低级的智慧，但也算一种。
或许史学家们应该重新审视他们的史观，不是少数人的起义推进了社会，是绝大多数人的沉默埋葬了5000年史上的一个又一个帝国，如果他们只有麻木的权利，那么善用这种权利，也是一种道。加起来的沉默与麻木居然也是一种力量！
而如果我来写篇论文来论证我这个新的历史观，我的论据是逻辑学和数理学方面的，当10个人中有8个人沉默，那么剩下的一对一是很容易干掉对方的。但如果10个人有七八个观点并有表达的权利，那么谁都不能独占一头，虽然拉到了三两票，但不具备颠覆的力量，自然是更易于平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