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最早的重商理论的鼻祖是战国时期的白圭

白圭(前370年-前300年),名丹,战国时人,出生在东周的都城洛阳,曾在魏惠王初期任魏国相,期间施展治水才能,解除了魏都城大梁的黄河水患,后因魏政治腐败,游历了中山国和齐国后,弃政从商,后去到齐国、秦国。

《汉书》中说他是经营贸易发展生产的理论鼻祖,即“天下言治生者祖”,被称为“商祖”。他也是一位著名的经济谋略家和理财家。

白圭和范蠡都提出了农业经济循环说,即农业的丰收和天时有关,认为十二年为一个周期。开始的第一年是大丰收年,此后两年是衰退期,第四年干旱,再两年是小丰收,第七年又是大丰收年,此后两年又衰退,到第十年则又干旱,随之又是两年的小丰收,到下一年重新开始一个周期。

在上述思想的基础上白圭提出了一套经商致富的原则,即“治生之术”,其基本原则是“乐观时变”,主张根据丰收歉收的具体情况来实行“人弃我取,人取我与”。

在当时的贸易是以货易货,而白圭的高明之处就是准确掌握时常行情,在别人觉得多而抛售时,他就大量地吃进,等别人缺少货物需要吃进时,他就大量抛出。这样低进高出,必能从中取利,积累财富。白圭在当时的社会中不仅懂得低买高卖的经济基本规律,而且提出了“人弃我取,人取我与”的既简单又高明的理论,这对秦汉以后各代的设市贸易、公输方式都产生了极大影响。

白圭为达到理财富国的目的,对各种市场信息极为重视,反映也极快,出手果断。一遇行情变化,立即作出决定,是买进还是卖出,绝不错过任何一次良机,用他的话说就是“趋时若猛兽挚鸟之发”。同时,他还能克勤克俭,身体力行,精心创业,是一个自制力极强的人,绝不会因为赚了钱就去挥霍浪费,这很值得我们认真学习。

白圭还强调商人要有丰富的知识,同时具备“智”、“勇”、“仁”、“强”等素质,要求既有姜子牙的谋略,又要有孙子用兵的韬略,否则经商是很难有大成就的。

白圭为国理财,常从大处着眼,通观全局,在经营上从不嫌弃小惠小利,也从不靠诡计进行欺诈。他将货物流通与发展生产联系起来,既能使经营生财,又使生产有利其发展,他认为只有以足补缺,以丰收补欠收,使全国各地物资互相支持才能在辅民安民的同时为国家理财致富。

具体做法是:如果一个地方盛产蚕茧,就购进这些产品,而用谷物等其它当地缺少的东西去换。如果一个地方粮食丰产,就去购进他们的粮食,然后用丝、漆等类必需品去和他们交换。这样就使全国的货物得到流通,既利于人民生活,又能从中赚取利润,可谓一举两得,利国又利民。

白圭在当时还很擅长观察天气变化,注意提前储备粮食物资来救灾救荒,辅民安邦。在丰收之年就趁粮价低时大量买进,等灾荒发生时就以低于市场的价格低价卖出,帮助人民度过灾荒。这样在辅民为民的同时,财富也成倍地增加。

白圭还有一个让现代人汗颜羞愧的经商思想:“欲长钱,取下谷,长石斗,取上种。”意思是说如果为了省钱而买谷物自己吃,就买差一些的谷物,如果是为了做种子来年丰收,那就请买上等的种子。他不但为对方着想,还计划得合情合理,既要节俭,又要丰产,可谓将思想做到了家。这种经营思想和真诚为顾客着想的人在如今也是很少见的。许多商家如果真把顾客当作衣食父母来对待,就应该处处为顾客着想,而且要像白圭那样想在前边,这才是最有效的最让人钦佩的经商策略。

在战国时期,政治、军事的地位远远高于经济,但白圭却将经济的重要性等同于政治和军事,他说:“吾治生产,犹伊尹、吕尚之谋,孙吴用兵,商鞅行法是也。是故其智不足与权变,勇不足以决断,仁不能以取予,疆不能有所守,虽欲学吾术,终不告之矣。”他认为经商也需要大智大勇的素质,更要有仁义之心,这和治国统兵要求同样高,没有那么高的素质想向我请教也不会告诉你诀窍。

“终不告之”或许有些过分,有不外传之嫌,但或许白圭认为不仁不义、无勇无谋的人学了也不会用好,反而会坏了他的名声吧。比如有人学了之后用欺诈之法损人利己,这恐怕与白圭的利国利民然后再取财的道理相违背了。

总之,白圭将经商的地位看得与政治军事同等重要,说明他具有了一种谋略家的头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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