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言的精妙

语言是思想文化的重要组成。
语言习惯深刻影响思维逻辑和思考。
英语人说:我不同意你的观点,但我誓死捍卫你说话的权利。
如果是中国人说,其实更应该说,我尊重你说话的权利,但不代表我同意你的观点。
这里讲的不是从西方思想到中国借鉴,翻译上一些字词运用的问题,或是语序,而是逻辑。
中国人普遍不太分得清说话的权利和所说的话不是天生划等号的。
因为中国人的语言思维是先有前,再有后的。
你要是按西方人那种说法,他更会想,你一张口我就不准备同意,我都不同意你说的,所以怎么还可能让你有说话的权利呢?因为不同意你,所以你别说了,滚一边去吧。
但如果按中国人的说话方式说“我允许你说话的权利,但你说的未必是我同意的。”,他们就能慢慢理解和接受。
允许别人说话,但不代表我就同意那个观点了。
允许信教自由,但不代表我就要信那个教了。
统治者还是被反驳者都比较容易接受这种顺序。
父母可以和孩子说:行,我允许你说话。但听完后未必赞成孩子所说的。
领导可以和下属说:行,让某些人先说。但听完后未必赞成其所说的。
我们的语言习惯很重要地影响了我们的逻辑思维。
西方表达强调重点,突出重点,绝对的重点。
而中国人也争取权利,权利也是重点,但却不能太过强调重点,要使之不为重点,必须来一通(你把它叫“避重就轻”也好,叫“铺垫”也好,叫“兜圆”也好,叫“旁白”也好,叫“补充”也好,叫“挽回”也好,叫“旁敲侧击”也好……),你都必须有,然后使重点被接受。
一些叼盘者就很会这种弯弯绕的,但相反一些公知倒不考虑国情了。
思想的传播者里,固然可以允许有蛮夫,但对中国人来说,他们更看重怎么说,而不是说什么。
必须要借着前者使后者被接受。不会这种,传播的效率可就没人家高。
世界的文明是相互贯通的,但很多时候,我们既需要鲜明的透彻,还需要圆融的理解。
这或许也算是一种中国古人所说的“中庸”吧。

动物世界

用遥控器翻遍电视台,有时候发现能看的节目只有《动物世界》,而这个频道或节目肯定是有的,放几十年都不会淘汰的。
看一部美国电影,监狱里面的电视如果只能放一个频道的话,那就是美国国家地理之类,一般都是动物世界之流的。
看一部西班牙语片,有一个人被人绑架和囚禁,而被允许观看三个电视节目,其中一个是类似动物世界之流的。
看来在所有监狱,大抵是一样的,只不过有的监狱面积大点。
没有政治,没有意识形态,只有沉默的豹子追羚羊,用自然界的弱肉强食来宣示统治者的绝对权威。
我们不是它的猪,就是羊,就是鸡,就是狗,就是……
似乎总得选一种似的。

单挑

纽约华尔街立了一个大无畏小女孩铜像。
它就是我心目中的《占领华尔街》。
行为艺术,经济变革,事业理想,社会进步,千言万语,这就表达了。
可以看到,女人改造世界是没那么暴力的。
她们穿着裙子,只需要街的小小一方,向世界宣告美好的愿望。
然后开始动手,实现梦想。
但首先,最重要的一个信号就是:
她是一个人。
所以那些什么一开始就需要团队、至少两人的被拒绝的托词和条条框框就见鬼去吧。
如果一个人就做不成事,世界各地到处矗立的不应该是很多的双人像和群像吗?

闺蜜门

韩国朴总统下台了。
她的事件被称为“闺蜜门”。
多年后,我重遇我的小朋友闺蜜。
我们都已各经沧海。
一起聊天时,我和那个女孩子以开玩笑的口吻说:我很小的时候想过,以后和你生活一辈子也可以的。
她笑着对我说:我倒没想过。
我对于“闺蜜”有着深刻的理解。
一个人未必要和异性生活一辈子的。
并不一定因为是同性恋,也未必是因为排斥异性。
也未必是受过什么相关的伤害,也未必是什么变态。
也未必是什么高大上的“爱”,也未必是什么“友谊”。
或许就是因为喜欢一种气质,喜欢一种感觉,一种舒服。
我们能遇到一种天生彼此相处舒服、有种说不清的天然的默契者,是多么不容易的。
这和那个人的性别无关,经历无关,完全是一种缘份。
如果双方都是女的,能长久保持一种闺蜜关系可以是这种缘份的亲密注解。
但是在当今政治处于嗜血和权钱交易的普遍黑暗下,一个政客是很难保有如情愫这些东西的。
以前有个姓赖的大亨说:人都是有弱点的。
我们所看重的往往成为我们的弱势。
而男人常说,女人常为情所困,太弱。
一个为情而落入政治困境的女人,身为政客或许是弱点,但一个不失性情没因政治肃杀四野,独上高楼不胜寒的女人,却是身为女人的庆幸吧?

对内的反思在哪?

我看着地震,爆炸,饥荒,运动等各种悲惨的相片,想到:一个很少对内反思自己,不给我们百姓看任何一场天灾或人祸的真实场景和充分的数据,史料等,却要求别国对我们所有过的战争历史的反思,这样的反思和要求何其苍白。不敢正视自己的人充其量是个被人欺负过的懦夫,外强中干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