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克维尔评查理十世:
我们在历史中见过不少领导人,他的知识结构、文化水平、政治判断力和价值选择,会停留在青少年时期的某一阶段。
然后,不管他活多久,也不管世上发生多少变化,他都表现为某一时刻的僵尸。如果有某个机缘,让他登上大位,他一定会从他智力、知识发展过程中停止的那个时刻去寻找资源,构造他的政治理念、价值选择和治国方略。
这种人的性格一般都执拗、偏执、并且愚蠢地自信,愚而自用,以为他捍卫了某种价值,能开辟国家发展的新方向。
其实,他们往往穿着古代的戏装,却在现代舞台上表演,像坟墓中的幽灵突然出现在光天化日之下,人人都知道他是幽灵,他却以为自己是真神。但是,他选择的理念,推行的政策,无一不是发霉的旧货。
这是网友摘录的,看好啦,是托克维尔评查理十世的。
托克维尔就是写那部著名的《旧制度与大革命》的作者。
哈哈哈哈。
以前我也一直迷惑,中国历史各种亡国(其实是亡政权)之君他们是怎么做决策的。
其实皇帝每天的工作只有一件:批奏折。
大臣们不可能只给他提出社会问题而不提出解决方案的。
皇帝们只不过是从各种解决方案的决策中选择出一个他认可的罢了。
而这些中外亡国之君都选了那个让他们最终走上了断头台的奏折。
网友摘抄了托克维尔的智识论,但托克维尔说的是制度论。
智识论就和批评别人是小学生一样。但是也有小学生在文革时期就敢说伟大主席是错的而坐牢呢。
我们赞颂青年人勇于怀疑世界,至老能有活力与怀疑精神的青年人的品性。品性也未必和上学年头的多少有关。
那么,问题来了,为什么有的人在现代社会这么陈腐呢?你不能怪他青年受教育被中断,你不能怪他留恋过去,你不能怪他自我选择思想往极左发展。因为个体的成长发展命运种种因素。
我们看到了制度的作怪。皇家封建制度就是,太子继位,管你什么思想,是个蠢还是聪明,宫廷剧写得不可靠,把太子写得很有手腕,未必啊,大多数时候,只因他出生是老大罢了。
民主制度就是:首先是取得选票,然后是任期有限。所以选个思想停止向普世价值发育的,还在小学生带红领巾时代的也最多干8年。
那以前的纳粹制度是个什么制度?后来至今的共产专制制度又是个什么制度呢?
所以,若有人说不反人,不反某种特殊的植物,我也同意这种泛泛谈的不反,但现实是这样的土壤最高地位的植物若是这样一种货色,在反对与改良土壤的现实中,是不可能不除草的。土地都要重新改良,怎能不除草。那些妄想留草翻地的人是多么可笑。就算不主动地除草,草在整个翻地的过程中还能存在吗?
到底是制度造就了人,还是人败坏于制度,有点蛋生鸡、鸡生蛋的味道。
现实就是,昏然的人,过多地指责他蠢是没有意义的啦。选奏折的是他。命运是他选的。
而我们一定要致力于制度的更新,妄想一个明君的诞生,从这些妄想者期盼的第一天起我就在内心嘲笑他们。
只有这个人做完后,你才能说他是明君还是昏君,这个明是监督、建议、及对方的虚心、开放、共同合作出来的。而不是徒然降落个什么明君的。
我们做不到用新的促进他进步,至少不能让他用旧的笼罩我们。
制度一定得改了,也一定会改了,应景的是查理十世,也必然有个这样的人应景。托可维尔的解决方案的落脚点可不是个人或君主的智识论,而是制度论。虽然许多人将问题的根源归结于别人的蠢。